只是他才刚放过狠话,就差点没绷住。
小心脏颤了颤,正要给黎珩打出100分,好在理智及时刹住了车。
几分钟后,徐盛手提着大包小包敲开病房的门。
虽然陆铭初现在最棘手的问题与他无关,但心里到底还是愧疚。
他把手里提着的餐盒放在桌上,回头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妙。
徐盛尴尬开口:“先吃点东西吧,已经很晚了。”
陆铭初早就饥肠辘辘,又是三个人里最没有心理负担的那一个,他把目光从黎珩身上挪开,坐下后不怎么客气地拿起筷子。
另外两个人肉眼可见地没什么胃口。
解决掉晚饭,陆铭初胃里舒服熨帖了不少,他看了一眼徐盛:“这件事说白了跟你没什么关系,不用有负罪感。”
徐盛放下筷子:“你可别跟我客气了。”
“怎么会。”陆铭初一哂,“我还要谢谢你呢。”
不管陆铭初这句话是否真心实意,听在徐盛耳朵里多少带了阴阳的意思。
徐盛擦了擦额角看不见的汗。
吃过饭后,徐盛把二人世界还给黎珩,而陆铭初冷着脸洗漱完先躺上了床。
他不习惯睡在医院,但病房各种配置齐全,就跟高级酒店差不多。
“我要睡了。”陆铭初摸着不大柔软但胜在干净的被套,说得不情不愿。
“嗯。”黎珩说。
“你走之前记得帮我关灯。”
黎珩闻言动作一顿,依他所说关上灯。
光源忽然消失,陆铭初在黑暗中分辨黎珩的位置。
但等了一会,黎珩却没往门外走,而是回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坐下。
“你不走啊?”
黑暗中看不清人影,锯嘴葫芦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