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雨轻飘飘地举起手,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神色自若。
他愈发冷的目光看着谢臻,然后扣下扳机。
是空枪。
靳时雨拆了弹匣,里面空空如也。而谢臻在注视他的动作时,慢慢往后退缩着,挪到了床的另外一边。随意盖着的毯子在他坐起身时便已经滑落,只盖住部分,两条布满淤痕的腿曲起。
谢臻面色难看,对于这个结果哑口无言。
他想夺枪反杀靳时雨的戏码不成,现在这般情景倒是显得他冷血冷性。靳时雨眼底幽幽,笑着开口:“你还真恨我。”
“怎么只是和我做一晚上,生这么大气,看来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对你来说,只有我不可以。”
“可惜,你不愿意,我偏要勉强。看着你满脸屈辱躺在我身下,却还是被我顶到失神的样子,我特别兴奋,尤其是你骂我不知廉耻、乘人之危的时候,你不愿意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哥哥,跟着我一块儿下地狱吧。”
最后几个字被靳时雨压低声音,用气声带出来,却像是惊雷炸在谢臻耳边。靳时雨这些羞辱戏弄谢臻的话,一遍遍往谢臻脆弱、不堪一击的自尊心上冲撞。
谢臻面容有些扭曲,两条腿还在因为昨晚的事而打颤,他甚至没来得及再对着靳时雨的脸呵斥,脚腕便被抓住往后一扯。
“嘶!松手!”谢臻呵斥的声音有些破音,被一把从床上捞起来,靳时雨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抱起一丝不挂的他,以一个对谢臻来说有些诡异、耻辱的姿势。
靳时雨偏偏头,语气低沉又暧昧:“打个商量,吃完饭,我就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