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货了。”服务员小声嘀咕,“他刚刚都买断了啊。”
谢臻只觉头顶有青筋在跳动,顿时冷呵出声:“没有就从分店去调,这点事还需要我教你?!”
靳时雨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手指间的卡片,抬抬手拦住正要去调货的服务员,语气慵懒又散漫:“谢老板陪我喝一杯就好,我不爱喝酒。”
服务员面色尴尬地看了看谢臻,默默又把头低下了,心中狂骂一句,不爱喝酒你他妈点那么多。
谢臻和靳时雨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让服务员下去。他拉开个凳子,坐在靳时雨旁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找我什么事。”
靳时雨这副装腔拿调的模样真让谢臻觉得火大,分明连私闯民宅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还偏偏装作一副又事相求的样子大费周章地跑到酒吧里点上这辈子他都喝不完的酒,然后抽个幸运卡牌来换谢臻一杯酒的时间。
有病。
靳时雨没有立刻答话,这种公众场合人群聚集的地方,信息素的气味最是庞杂,尽管在这种情况下,靳时雨还是嗅到了那股熟悉的红酒气息。他稍微俯身,拉进了和谢臻的距离,在朦胧的灯光下,靳时雨瞳孔中发亮的地方尤为明显。
像是光碎在了眼睛里,零星分布着。谢臻被靳时雨这张陡然凑近的脸看得下意识僵硬,却还依旧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恰好路过,顺道来问你一件事。”靳时雨风轻云淡的态度,仿若是完全不记得前段时间,谢臻喊他滚出去的情景,更恰当的形容或许是,他表现得让人觉得他并不在意谢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