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雨轻扫一眼:“是。”
他不再说话,靳时雨随意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在金属制打造的犬齿下,靳时雨的嘴唇是天生的薄,唇色有些发白,他微微张开嘴,洁白的牙齿稍稍露出,准确无误地咬上了手指间的香烟。他没有点火,只是轻轻咬着,慢慢濡湿了烟嘴。
他冷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沉默不言的谢臻身上,连眨眼的频率都比寻常缓慢些许。
谢臻慢慢将菜放进口中,连眼皮都没掀,平静无波地说:“别看我。”
“你不想知道高浩东跟我说了什么吗。”靳时雨抬起手,将卧室的窗户推开,转了个身子的方向,将烟点燃,白烟缕缕往窗外飘,他深吸一口,如释重负般重重吐出去。
谢臻说:“你要是想说,你自己就会说。”
“我在等你问。”
谢臻干嚼了几下嘴里的蔬菜,语气听上去毫不在意:“我只想见他,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见我,我不在乎。”
“就算他来见我,让我赔命给他,我也不在乎。”
靳时雨莫名笑了,将还剩下大半根的烟扔进垃圾桶里:“谢臻,既然你这么洒脱,说死就能为别人去死,你还死乞白赖地待在鹤市干什么,你要是换了卡,远走高飞,你现在也不会受这种罪。连死都绊不住你,把你绊在鹤市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