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谢时雨试探性地发问,里面低低嗯了一声。
“……把门打开。”
谢时雨听得出来,谢臻醉得不轻,说话都有些迷迷蒙蒙的,他耐心等待了很久,终于等到谢臻把门给打开。谢臻没吐,像是进了厕所后就反锁了门,一个人坐在地上,静静地,坐了很久,甚至等谢时雨走进去,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谢臻坐在地上,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他抱着膝盖,整个头都埋在膝盖里,缓慢地抽吸着,他抬起手,慢慢地抓住了谢时雨的脚踝,很用力地攥住。
“谢臻。”谢时雨站着,轻轻喊出他的名字,又慢慢蹲下,将手覆盖在谢臻的背上。酒气拼了命地往谢时雨鼻子里钻,他敏锐地感受到谢臻弯下的背脊慢慢开始抖动、颤抖。
谢臻哭了,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崩溃的、发泄式的哭泣。
谢时雨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恶狠狠地攥住,揪得疼得厉害,他伸出手抱住谢臻,双臂慢慢收紧,一直勉强支撑着的谢臻终于浑身脱力地摔在谢时雨的怀抱里,湿漉漉的眼泪皆数沾在谢时雨内里的毛衣上,在动作之余,还有不少蹭在了谢时雨的脖颈上。
谢臻崩溃的在他怀抱里号啕大哭,一句话也不说,只剩抽噎和凌乱的呼吸。外面的脚步声来来往往,谢时雨还能听见细微的议论声,可他一点也不在意。
“哥,谢臻……是不是伤口很疼。”谢时雨扯开自己套在外面的冬季外套,裹住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谢臻,将他整个人彻底裹在怀里。
谢时雨低头去亲他发旋,低声道:“回家吧。”
“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