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也回看着他,仿佛望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小金人般,而这个小金人正在闪闪发光地走向自己,心中被一阵阵醉人的快乐浸透。
江北微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打算开口对他说一句恭喜。
可下一秒,江北定住了自己的脚步,他看到孟斯鸣望着自己的眼神飘向了自己身后某个地方。
孟斯鸣脸上的笑容层层消失,染上一抹愁苦,尔后这抹愁苦又丝丝剥离,最终是失而复得般的狂喜,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兴奋的光辉,明亮又澄净。
江北心下一沉,聪明如他,能让孟斯鸣瞬间失魂落魄的,不可能只是一般的队友或家人朋友。
那,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人了!
果真如此。
身着白色衬衫的常安静立在人群中央,仿佛正在迎接凯旋的将军一般,笑意盈盈地看着孟斯鸣。
常安摘了帽子、口罩,露出了那张超尘拔俗的面庞,在一群五大三粗的运动员人群里,如鹤般挺立。
孟斯鸣紧紧抿住嘴唇,抑制着自己心里的狂喜,他缓缓向常安走过去,穿过接踵的人群,拂去前来道贺的队友,擦过江北僵直的肩膀,怔怔地朝常安走去。
江北顺着孟斯鸣的身影转身,看到了那个让孟斯鸣脱胎换骨的人。
那人一米七五的身高,瘦瘦的,拎着一只休闲帆布包,双手握著帆布肩带,并在腿前,及耳的短头发染着淡淡的黄褐色,鼻梁挺直,眉眼含笑,是一个周身散发着光洁气质却对周遭满含疏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