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霖脸色苍白地朝他鞠了个躬：“对不起，导演，再给我一次机会。”

卫平阴沉着脸道：“再来一条！”

纪霖的状态很差，这场戏足足拍了四个多小时才把所有镜头拍完，收工的时候天都黑了，现场的工作人员虽然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对纪霖开始不满了。

纪霖一刻也没在片场多待，拍完就直接回了酒店，匆匆吃了饭就回了房间，在静谧的环境里休息了一会儿，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才渐渐散去。

他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到床上给秦曜打了个视频电话。

秦曜一眼就看出他脸色不太好，沉声问道：“怎么了？”

纪霖抿了抿嘴，曲起腿，下颌抵在膝盖上，恹恹道：“不太舒服。”

前几天的戏份都没有肢体接触，偶尔离得近一些他也不会觉得反感，他还以为已经适应了，今天这场戏拍下来他才发现他想得太简单了，他根本适应不了。

后面还有那么多场戏，要是因为他耽误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还不如现在直接退出好一点。

可是卫平对他期望那么高，陈文杰也为他费了那么多心思，还有宋听蓝，她虽然脾气大，说话也不好听，但这几天真的教了他很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曜见他情绪低落，眸中多了几分戾气：“是不是那个赵诚又找你麻烦？”

“不是。”纪霖摇头，语气闷闷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秦曜皱起眉：“拍摄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