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不知道跟那校花说了什么，校花转头，尴尬地看了纪霖一脸，然后拿出了事先早就准备好的情书。

纪霖愣了一下，心里莫名地难受起来。

从前和秦曜待在一起他只会觉得开心，但从那天之后他每次看到秦曜心里总觉得难过。

周五那天下午下了一场暴雨，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教室外面雷雨交加，教室里也嘈杂得很，周围的同学都在商量周末去哪里玩。

纪霖静不下心，偏头去看秦曜。

秦曜趴在桌上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周围太吵，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

纪霖很轻地在他眉心揉了揉，然后把手收了回来，撑在桌子上看秦曜的睡脸，看着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凑上去在他侧脸上亲一下的冲动，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快到碰到秦曜侧脸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声闷雷，声音很大，班里的同学都被这雷声吓得安静了片刻。

雷声惊醒了秦曜，也惊醒了纪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纪霖脸上出现了一抹慌乱的神色，他瞬间坐直了，愣愣地看着秦曜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终于明白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什么，他不是对这种事没有兴趣，只是向他表白的不是他想的那个人而已。

他再也没办法把秦曜当做哥哥来看待，他在这一场里暴雨天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喜欢秦曜。

从十五岁到二十三岁。

他不敢让秦曜发现，他怕秦曜知道这个秘密，怕秦曜疏远他，怕秦曜觉得他恶心，也怕秦曜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他接受不了。

他离不开秦曜，也不想离开，他宁愿在这个泥沼里越陷越深，也不愿意和秦曜越走越远。

酒店房间的门忽然被敲了两下，纪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隔着房门，他听到了回忆里那道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