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冷一愣：“你干嘛？”

纪霖没理他，拿着手机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退出外卖app。

他通讯录都懒得翻，直接按出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按下拨号键。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

纪霖紧抿着唇，他心里很矛盾，说不清楚到底是想让电话接通还是不想。

十几秒后，电话通了，秦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什么事？”

冷淡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纪霖心中百感交集，不自觉攥紧了手，眼里的光都黯淡了些。

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是事发突然，秦曜才没来得及告诉他出国的事。

或许是国外那边的信号不好，秦曜才没接他电话。

或许是太忙了……

但在电话接通这一刻，他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成了空。

秦曜只是不想接他的电话罢了，这个认知让他异常难受，心里堵得慌。

秦曜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话，沉声道：“郁冷，说话。”

纪霖觉得委屈，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为什么秦曜突然就不想理他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想问的问题很多，但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委屈地控诉：“曜哥，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秦曜蓦地怔住了，好半晌他才很轻的喊了声：“霖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