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的次数比去嘉韵的次数都多，虽然每次都戴着口罩，但时间久了，前台光看身形和眉眼就能认出他来，问都没问一句就把他带去了秦曜的专用电梯。

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叶萌。

“纪少爷，您怎么过来了？”叶萌看到他有些诧异，“秦总没让我去接您啊。”

“我没跟他说要过来。”纪霖看了眼她手里刚泡好的咖啡，“给曜哥的吗？”

“啊，对，我正要送过去。”

纪霖伸出手：“给我吧。”

叶萌没拒绝，把咖啡递给他：“您小心烫啊。”

纪霖点头，端着咖啡去了秦曜办公室，抬手敲了敲门。

“进。”秦曜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道，“咖啡放桌上就行，让法务部把修改的合同发给我。”

纪霖眨眨眼：“什么合同？”

秦曜动作一顿，倏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松动不少，眼睛里添了不少光彩，他站起身，走到纪霖面前，接过他手里的咖啡：“你怎么来了？”

纪霖刚要说话，秦曜神情突然变得紧绷起来，他抬手摸了摸纪霖的眼角，冷声道：“谁欺负你了？”

纪霖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解释道：“今天的表演课讲的是哭戏，我哭了一天。”

他刻意在“一天”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然而秦曜的关注点不太一样，他满脑子都是自己都舍不得让纪霖掉一滴眼泪，那个什么表演课竟然敢让纪霖哭一天？！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磨牙道：“别上了。”

纪霖傻眼了，这怎么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他复杂地看着秦曜，一言难尽道：“曜哥，你……不是应该哄哄我吗？”

“哄……”秦曜卡壳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纪霖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