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沈知勉在一旁提醒道,他接过电话,耐心解释道:“不过这只是我的初步判断,具体情况还需要心理医生的诊断。”
初砚舟抿了抿嘴唇,呼吸有些急促,唇瓣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那有什么治疗方法吗?”
“有,不过这需要视情况而定,我的建议是最好尽快治疗,不要拖下去。”沈知勉说。
“谢谢你。”
挂掉电话之后,初砚舟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明白自己确实想和学长靠得更近一点儿,可是每当安怀憬离他更进一步时,他就会看见那个人站在安怀憬旁边,用那双耷拉着的眼皮死死地盯着他,手中仍旧是那个让他如今都害怕的棒球棍。
这场景太真实了,刹那间,初砚舟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福利院,自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每天饱受虐待,甚至差点被……
难道自己就不该活下吗?难道不应该是那个人该死吗?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活得这么狼狈,过去了多少年仍然记得那些事,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想到这儿,初砚舟深深舒了一口气,双手插进乌黑浓密的发丝间,眼神中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他把自己缩在床上,任由泪水将枕巾沾湿。
第24章 噩梦
“初砚舟,院长叔叔让你去他办公室。”
一个穿着碎花破旧连衣裙的女孩对着院子里正蹲在地上低头看蚂蚁搬家的小男孩说。
初砚舟闻声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说:“嗯。”
小女孩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走过去悄悄说道:“你不要惹院长叔叔生气了,只要他不生气,你就不会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