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这十七年,不,将近十八年,或许除了婴幼儿时期需要穿尿布的时候没有过隐私,往后除了他自己,便再没有人可以对他这样做!
陆云蘅越想越气,要气炸了,气得耳朵爆红。
他是一个很封闭的人,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只要是他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支笔,别人不经允许碰了,他都要斤斤计较,就如同陆缇所说的,他是一条护食的狗。
然而今天,他被侵犯了隐私,陆云蘅自然是无法遏制住自己想要把盛梧清千刀万剐的心。
如同电视剧里的反派发现某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想杀人灭口。
——尽管盛梧清也是男的,也有那物什。
陆云蘅因为这件事生了两天的闷气,盛梧清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活像个被玷污了身子的黄花闺女。
·
周一,盛楠和两个孩子一起去学校,为盛诗音的事情去见老师,盛诗音吊着个骨折的胳膊跟着。
班上的人哄挤在一起,因为听说周末学校调查了监控,找到了那个横穿跑道的人,所以都堵在前门想看热闹。
“去去去,进去,”任课老师夹着书本拿着教棍,赶鸭子一样把同学哄散,“回位置坐着去!”
大家没了兴致,只能蔫吧回位听课,上午两节课上完了都没见盛诗音回来,大课间出去跑操完回来又不见了陆云蘅和盛梧清,别江拉着余洼问:“咋回事啊,陆哥和清哥也去教务处了?”
余洼喝了一口水,歪头小声透露:“说是对方家长不想来,以工作忙为理由拖时间,打电话也不接,和解不了,陆哥就说去看看。”
“不来?不来就把那个横穿跑道的人处分了不就好了,不解决,孩子就背处分记档案,谁稀罕呢,自己家的孩子都不管,指望冷处理学校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