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梧清无言以对。
“上午李汤处分下来了,”陆云蘅说:“下午你来找我道歉,你真的要道歉不该早道了?非得等到李汤的事板上钉钉了再来处理这边?”
“……我这三天都在找你,可你不理我啊。”盛梧清百口莫辩。
“够了,不要说这些了行吗,我觉得好恶心。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关心我?帮助我?为了道歉找我三天?你自己幻想一下我俩身份颠倒,你起不起鸡皮疙瘩?你觉得我是更信你吃错药了在胡说八道还是更信你为了love peace不给你自己找麻烦而用这种蹩脚的借口糊弄我?”
盛梧清:“……”
陆云蘅看着他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好笑:“……好好好,行,我原谅你,原谅你,是不是你妈让你来道歉呢?真的没必要,我无所谓的,我不缺这个道歉,我对‘对不起’什么的真的很无感,动动嘴皮子的事我根本看不上,有些事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也麻烦你转告阿姨,不要再逼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听我爸的劝告,你们都不要离我太近,也不要把我看得太好,让你妈妈不要给我滤镜,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个扫把星,对我好是没有回报的。好吗?好了,我发誓我不会因为这事找你麻烦,而且本来我也不想找你麻烦,要找我早找了,何必换个位置对你眼不见心不烦。行了没,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成这幅样子,我原谅你了。”
不想交涉的淡漠比打一架更恐怖。
盛梧清欲言又止,见陆云蘅要走,无气无力地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不管你怎么想,我真的对你很抱歉。就事论事,其他的都不提,我确实不该随意揣测你。”
陆云蘅没再停下脚步,回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就再没理他:“嗯,我真的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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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晚上他就带了一手血疤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