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陆缇好似想起了什么,没等盛梧清回话,又立马道:“哦,是你妈之前说陆云蘅咬你的那一口?”
陆云蘅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有预感这事儿要扯上自己,睁开了眼睛。
盛梧清不自在地拉了拉领口,盖住了那块疤,说:“没事,叔叔。”
客厅又陷入了一阵寂静。
陆缇瞥眉头一皱,看向陆云蘅,没好气地质问:“……你小子,我听你盛阿姨说小清被你咬了,以为是你们闹着玩儿,没过问过你,合着你把人咬成这样,你属狗的啊?”
意料之中,陆云蘅的表情没有变化一丝,始终淡淡的、黯淡无光地看着窗户玻璃:“……嗯。”
“嗯什么啊?有气无力的,谁……”
“叔叔,”盛梧清出言打断,不让这件事再发酵下去:“我真的没事,是我和他打了架,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这个疤很久了,而且是我先下手失了分寸,他才咬了我。”
陆缇狐疑,瞅着陆云蘅,貌似是意识到了自己太咄咄逼人,他蠕动了两下嘴唇也没能说出话来,最后做了个样子,问:“……那你伤到哪了?”
陆云蘅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地回答:“你长了眼睛的话就看得出来,我身上没有伤。”
陆缇被他噎了下,有点来火,毕竟他少有关心陆云蘅,还被怼,自然觉得陆云蘅是给脸不要脸。
但还没等他发作,便被盛梧清压了下去:“叔叔,对不起,你别怪他。当时是因为我们产生了口角,他说了我妈妈的不是,我说了……您的不是,都触及到了对方底线,这才一下上了火,打了一架。”
陆云蘅有被膈应到,烦躁地给场子泼了盆冷水,也没有顺着盛梧清给的台阶下:“搞清楚我的底线是谁,打小教我是与非的人是我奶奶,另外的有些人,还配不上我为他出头。你当时不知道我爸的德行和我小时候的事,以为你说我没家教是骂了我爹我才跟你打架,无所谓,可现在不该了吧,你什么都清楚,就不要再拿某些人恶心我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