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越摸越清醒,登觉一股冷意从脊梁骨一路爬到了天灵盖。
陆云蘅的呼吸轻了好几分,眼神呆滞地望着房间某处角落如同石化。
昨晚他没醉到断片,只是不能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陆云蘅现在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把盛梧清认成鄂子墨的,也记得自己是怎么对着盛梧清这个“司机”哭哭闹闹要回奶奶家的,还记得……回到卧室后他们摔在床上磕的那一个……吻……?
……吻。
陆云蘅心里防御震碎到忘掉呼吸,表情逐渐变得无法控制。
他活了十八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初吻就这样戏剧性的、随意地给了一个男的!
男的!!
还是盛梧清!
是盛梧清!!!
陆云蘅要疯了,如同雷劈一般砸进床里,苦不堪言。
·
盛梧清走出卧室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其实也做了很多次准备才踏出这么一步,本来想定一个早上的闹钟,一早去陶高家散散心,也等于是躲躲,谁知道晚上噩梦不断,生给他压得醒不过来,睁眼的时候快要下午一点了,本来洗漱好换了衣服床单就要出门的,又哪知陆云蘅先他一步,他刚打开卧室门就听见外面传来陆云蘅的脚步声,那会儿貌似还在跟余洼他们发着语音,询问昨晚的情况。
这哪还敢出门去?
于是盛梧清怂巴巴地做了一个小时的缩头乌龟。
他不知道陆云蘅到底还记不记得昨晚那个乌龙,不记得那是最好,要是记得,那这要比他们因为矛盾而老死不相往来还让人见一面都刺挠。
盛梧清心情复杂,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归根结底大概就是觉得做错了事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