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
“真不重吗。”
“真不重,”盛梧清淡淡道:“就你这个手绳能戴脚上的体格,能重到哪里去。”
陆云蘅当即给了他后背一拳:“又提这个!我脚踝细怎么了?”
盛梧清没被他锤得吐血:“……打死我你就很高兴。”
“你不是看不起我这体格吗?”
“你不重归你不重,但你的劲儿到底多大心里是没点数吗?”盛梧清呛他,抱着他的腿向上颠了颠。
陆云蘅把他抱得更紧。
以前他觉得盛梧清身上的薄荷味很难闻,但现在他却没什么感觉了,反而感觉越闻越舒服,尤其是他开始抹身体乳以后,薄荷味掺着的那股淡淡奶香,甚至让陆云蘅有点入迷。
雪小了不少,两个人没再聊天谈话,陆云蘅有点冷,自然而然的把脑袋埋进了盛梧清的脖子,围巾和围巾挤压着,陆云蘅的脑袋靠着他的脑袋。
“……干什么。”盛梧清问。
“风吹……我冷。”陆云蘅回。
盛梧清便没再管他,任由他贴着自己依偎取暖,陆云蘅在他背上感受着他每走出去一步就轻轻晃一下却又平稳有力的奇特感觉。
被人背着在雪天里行走,是他小学写作文曾幻想过的事情,那会儿老师让他们写“爱我的妈妈”题目,因为陆云蘅没有妈妈,所以老师让他写爸爸,但他的爸爸不爱他,所以他只有自己编。
于是就编了一个自己冬天发烧,爸爸背着他大雪里送他去医院打针。
陆云蘅大概三岁以后就没有被大人背过了,所以在“父亲”背上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只能从头到尾都编写。
不过,宽阔的肩膀他没有写错,陆云蘅圈着盛梧清,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