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抽了抽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嗝，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他的头发半长，扎了个小揪揪，这么一哭，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姑娘。

修羿突然有些怀疑，上下打量着他，“你男的女的？扎小辫应该是个女的。”

慕倾抽抽噎噎，声音又轻又哑，“我是男生……”

“我不信，我看看。”说着，他的手抓向慕倾的裤裆，确认地揉了两把，整个人都在抗拒，“我靠，真带把啊。”

他这么一说，慕倾更委屈了，眼泪又准备掉落。

修羿提前制止他，“不许哭！”

慕倾边打嗝边说：“我要，嗝……妈妈……”

修羿十分不解，“你真的这么伤心难过吗？可是我的妈妈也死了，我都没什么感觉。她前几年在我面前自杀的时候，我好像流了几滴眼泪，不像你，哭成这个鬼德行。”

生在凉薄冷漠的家族里，修羿仿佛感情缺失，不懂什么是爱，只知什么叫恨。

他对父亲而言，可有可无，甚至是累赘。对母亲而言，他是她的耻辱，他的存在毁了她的一生，不惜自刎以求解脱。

他是不被期待的孩子，从未感受过父母的疼爱，所以对于母亲的离世，小小年纪的他，并没有过多的感触。

只是感叹，这世上少了一个备受折磨的人。

慕倾也很是不解，“死是什么？”

修羿诚实道：“死就是永远回不来了，消失了。”

慕倾还在努力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修羿问道：“喂，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慕倾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上面戴了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