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真要推平啊?应该是唬他们的吧?”

谢时双手垫在脑后,眼神看向窗外,“认识我这么久,我是会这样开玩笑的人吗?”

“可是他们坚持了这么久……”

“所以呢,你也看到他们如今的样子了,他们眼神里已经没有光,完全凭借着一股气在坚持着,这样盲目的坚持,有意义吗?‘坚持’是个美好的词语,但前提得是坚持对了方向。”

“再让他们这样下去,他们人就要毁了,这不是杭念希望看到的。”

非要坚持没有意义的东西,那就把没有意义的东西毁掉,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悟,谢时才没那么多耐心给他们指引方向。

诸斯辽好几次瞥向谢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时不耐,“贼眉鼠眼地看我做什么,有话就直说!”

“谢少,你好温柔。”

谢时给了他们两条路,一是利用六百万重振旗鼓,二就是彻底抛弃过往向前走。

对谢时来说,他肯定希望对方选择第一条,因为那样就能保住母亲的东西;对那三人而言,第二条道路更适合他们发展,人总不能一直活在回忆中,会很痛苦。

但不管哪种方向,都是在拯救他们。

说完这句话,诸斯辽就脸红了,压根儿不敢再看向谢时。

谢时:“……你好肉麻。”

这样的话竟然是从诸斯辽嘴里说出来的,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