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别说‘死’字,晦气!”
杨舷拧上盖子,擦了擦台面上的水渍,准备出门。
“哥,你干啥去?”
“向死而生。”
“嫌晦气你还说?”
……
客厅——
杨舷一推门,撞见满沙发的“未知老太太”“未知阿姨”“未知大叔”,大眼瞪小眼的。那场面,简直无法形容。
“这是你姨姥姥、这是你姥姥、这是你大舅、这是你大舅妈,这还有这是你小姨、你小姨夫。”
杨舷妈给杨舷轮圈介绍着那一圈仰着笑脸的亲戚,等着杨舷上前挨个问好。
就像是不给标准音,还在严重走调了的琴上“哐哐”砸了三个七和弦之后,停了好长段时间才在问你音名是什么一样。
杨舷哪能记得住。
还不想把自己置于尴尬的境地,于是乎,杨舷大步向前,挂上职业假笑,点头哈腰地连唤了好几声:
“过年好、过年好、新年快乐!……”
挺好。
可以了。
够尴尬了。
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只有和他心灵相通的杨舶能看出他的窘迫。
但可是,可但是,我们杨舶小同学转身就跟到杨舷妈屁股后面,凑到餐桌上帮忙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