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保证。”老爷子艰难地笑着替杨舶答了。
刚才一下说了好多话,老爷子有点累了,伸手揪了揪竖靠在床头的枕头,向下躺了躺,双眼愣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半晌过后。
“你还记不记得,有个跟你哥关系特别好的同学,之前还来咱家,他叫什么来着?”
“我干哥,他叫尹东涵。”
“哈哈,都叫上干哥了。”杨舷爷爷双手交叠着,放到身前,又过了半晌才开口:“那你有他的电话吗?”
“我应该是有的,我找找……”
杨舶拉开书包翻笔袋,大开口的书包倒在地上,里面的书和乱糟糟的卷子斜躺着。
他从笔袋夹层里抽出了一张便签条:“找到了。”
杨舷爷爷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的纸笔:“写…写那。”
“哦,好。”杨舶照着便签条誊写了一遍。
那支黑油笔并不好用,动不动就断水,还要再描上几笔。没有任何东西垫着,直接贴着桌面写字的笔划也是轻而细。
杨舶为了爷爷能看清,又加重描了几遍,所以这段时间很长,长到杨舷爷爷的目光可以周游一圈杨舶躺在地上的书包。
在一堆卷皮翘边的书本练习册之间,他一眼就被一个红绒绸面的东西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