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只有细而窄的一溜,也没个灯,天黑之后只能借着窗外路灯勉强照明。
杨舷从阳台角落里薅出来不知道哪年放进去的已经沾满灰的报废拖布扫帚晾衣杆,把纸箱摞放在腾出来的那块地方,又下楼扔了个垃圾。
鼻子已经不通气了,呼吸就必须经过像吞了刀片一样的嗓子。
杨舷每喘一口气都是受罪。他检查了一眼煤气灶,攒着最后一点气力踢踢踏踏地回房。
“我先睡了,实在难受得不行,你自己关灯吧。”
是夜——
尹东涵来到杨舷曾经住的那间客房,拉上窗帘,出门时正撞见管家。
“看来少东家还是挺舍不得那个小同学呢。”张叔见他刚从客房出来,笑着调侃几句。
“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
“下周先生太太就回来了。”
……
尹东涵关门,回到自己房间就接到“杨舷”打来的电话。
这大晚上的……
“喂,杨舷,怎么了?”
“干哥是我!你还没睡呢吧?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哥现在烧得不低,我刚才叫的他都没反应……”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就有点症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