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瑜手顿了一下,回应:“这里是泥土。”
来人双手抱胸地看着画,眼里闪过一丝不解,“那这里为什么画的这么昏暗呢?”
宋时瑜愣了一下,泥土不画的昏暗一点,怎么知道是泥土。
他怀疑眼前这个人是来捣乱的,当即沉默下来不再搭理他。
来人见他不说话,也不恼,他用手指了一块他画的非常干净纯洁的小孩和蒲公英道:
“这里看上去处理的很用心,色彩上搭配的非常明亮轻快,很有生命力的感觉,但土地却表现的很普通,你似乎只是把它当做了背景板。”
宋时瑜见他说的不俗,以为他是一名画家,忙停下来,“我确实是没有考虑这么多,你说的很专业。”
来人笑了一声,“我并非画家,只是从这幅画里看出,你似乎一直在刻意强调这幅画最有生命力的部分,而忽略了托举这一切的是大地。”
宋时瑜看着画,若有所思:“怎么说?”
“你是一个集中情感做一件事情的人吧!把小孩和蒲公英看的过于重要,有时候反而会忽略掉这背后的一切。”
宋时瑜看了来人一眼,“心理学家?”
来人嘴角向上扬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只不过从这幅画里看到的,画由心生,从你的画里我看到就是你会极力忽略自己的感受的人。”
“单凭一幅画就料定土地是指我,未免太武断了吧!先生故作玄虚,不太适合我。”
“我从未默认土地是你,单从这幅画的解构图来看,你画画时,喜欢着重描写你觉得需要描写的一部分,这没错吧!”
宋时瑜拿着画笔,看着画架的画没有否认。
来人看了一眼宋时瑜,“习惯性忽略自己,把自己的情感集中寄托在某一处,又恐惧和别的事物接触,觉得自己不配,这样的自己很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