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分别的日子里,秦旄总时不时梦见,或者无意回忆起来。
“他长得好看,还有钱,虽然不认识我,但请我吃了好几顿饭,第一次见我还给我钱——我觉得他是个傻子,就一直偷偷跟踪他。他去网吧,我就跟他进网吧。他打游戏,我就跟他一起打。后来我才知道,他问了网吧老板,能不能让我在那打工。”
印非白的手突然一顿。
印非白:“后来呢?”
“他跟他的朋友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秦旄察觉到他神情变化,却不在意,低声说道:“我在以前遇到他的地方,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再路过那里。”
春日过去大半,夜半风一吹,仍有点凉。
秦旄牢牢抱着印非白,生怕他跑了一样,手臂用的力气太大,开始有点酸了。
可他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刚好网吧老板问我,要不要打短工,我没钱吃饭,找不到他,就留了下来。后来我发现自己手速很快,意识很好,打游戏每次都赢——”
印非白听到这里,终于极轻叹了口气。
“原来是你。”
五年前,他刚刚认识君临,有了agnu这个id,准备好要组建k,听说g市有成熟的电竞青训营,特地飞过去看选手。
虽然只待了几天时间,却在宾馆斜对角不远,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巧遇了一个少年。
少年带着伤,眼睛瞪得圆圆,神情戒备又惶恐,头发毛茸茸乱翘,像只奶猫。
可惜受伤的猫太凶,爪子也尖,差点把他抓伤。
印非白向来爱猫,少年神态又像家里的橘猫,起了恻隐之心,随手帮了一把。
他后来很快回到h市,顺利组建k之后,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