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段时间想买的那幅油画在一位日籍收藏家手上,裴令宣通过几封邮件交流,听出对面那口气是不愿割爱;赵翰墨给他出谋划策,提及自己有个在日本定居的表姐,下半年要办展,可以借此机会递张邀请函试试,至于人来不来,能不能搭上话,还得看他的运气和本领。
若不是这场展览举办在即,赵翰墨或许不会挑这个点回国找他。
“能见上面就好说。”裴令宣在去机场的路上和明伽讲道,“你就不用跟我去了,转机折腾人,如果见不到我会提前回来。这几天你休息一下,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
“你确定不要我跟着你去?”明伽眼里露出担忧,“我有签证,也会说一点日语,我能照顾你。”
裴令宣笑得打了他两下,“你还真当我是生活无法自理的残障人士啊?就去逛一逛,哪儿用得着你照顾。”
明伽说:“可是……你跟他两个人去?”
“噢……”是担心这个啊。裴令宣心如明镜,面上装傻道:“他人挺好的,以前就很懂怎么照顾我。其实我真的很感动,他这么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还专门回国来找我……”
明伽问:“你在开玩笑吗?还是认真的?”
玩笑开过头就不好笑了,他才夺走纯情少男的初吻两天,是不应该当着人家的面朝三暮四。裴令宣摆手道:“瞎说的,我早不喜欢他了。”
“那我相信你。”
明伽下决心要成为他的男朋友后,做出的第一项改变是主动拉近了与他的肢体距离。送他到机场,下车牵着他的手陪他去值机,走到头等舱安检口还要当着赵翰墨的面拥抱他,再把登机牌和护照交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