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的起身走出了监控室。
全锦隆毫不意外的看着再次进门的顾郁,微笑着打招呼。
“我不会说的。”
顾郁嘲讽的一笑,“全叔,其实你现在说不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你的主子,现在就在你的隔壁,他可没有你这么心志坚定啊。”
不说别的,单论全锦隆的毅力就没有人能比。
他坐在这里被强光照射一夜,除了略显疲惫,没有一点点其他的表情。
这是一般罪犯所不能做到的。
就算他知道冯袁军被逮捕进市局,
也没有所谓心里防线上的崩溃。
有的只是平静,死一般的沉寂。
全锦隆微微一愣,转而一笑,其实冯袁军说了什么,有没有把他供出来,此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不会反驳,也不会否认。”
顾郁还是不太明白,这冯袁军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全锦隆这样一个曾经十分有原则和底线的人,如此维护。
且观察交谈间,顾郁并没有发现全锦隆有被催眠的痕迹。
而且就顾郁对冯袁军资料的了解,他是半路出家学的心理学,连执照都是假的。
他不能,也没有这个本事催眠全锦隆。
“全叔,讲实话,我真的很好奇。冯袁军这样一个阴险,狡诈,极度自负却又极度自卑的人,你究竟为什么这样维护他。”
全锦隆却只是动了动肩膀。
“我有些热了,想把外套脱了。”
顾郁起身帮助全锦隆扒外套时,触在他肩膀的手猛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