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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完,江望像是忍不住了,他牵着晏怀瑾的手,坐到晏怀瑾床前。

他握着晏怀瑾的手贴到自己的额头上,毫不在意绷带下被误伤重新开始流血的伤口。

“哥,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你很疼,你不舒服,你很难受,为什么不能讲给我——”

讲到最后一句,那双黑沉的眸子对上晏怀瑾的眼睛。

晏怀瑾被那双眼里的情愫烫得一愣,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在失去意识前,那滴落在自己额头上的血。

都烫得让他有些受不了。

面罩下的舌头舔舔唇,晏怀瑾忽然有点不敢看这样的江望。

“小望,说出来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疼也好、痛苦也罢,这是一个很主观的的感受,是超出交流之外的东西。

你永远回答不了,你有多疼这个问题,每个人的五分疼都是不同的。

所以讲出来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江望:“那怎么是徒增烦恼呢——”

江望心底的怒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茬又一茬,好似柠檬榨出的酸水蔓延而上,让他整颗心蜷缩到瓶盖大小。

“如果我说我很疼呢,哥,如果我刚刚说我很疼呢?”

被包住的指尖明显抖动了两下,江望趁此机会和晏怀瑾十指相扣。

晏怀瑾还是垂着眸子,但不停颤动的睫毛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哥,所有的感受你要表达出来,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多开心、有多难受,他们是正常的,是应该被接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