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雾凇终于搂住日思夜想的人, 埋首嗅闻白葵发丝的香气,这才感觉回到故土的灵魂落到了实地。
他感觉怀里人一直在往他身上攀,还没长大似的, 保留着小时候的习惯,无奈地笑了一下就轻松掼起,将人抱上他手臂坐着。
“小葵,想哥哥吗?我都怕你不记得我了。”
白葵忍了又忍, 还是在听到熟悉的语调后红了眼睛,向雾凇肩上昂贵的西装面料蕴湿一大片,但他根本不在意, 只轻轻拍打白葵的后背, 从上而下地抚摸安慰。
花园里几个男人全部站在原地, 手上的动作顿住, 福利院有的小孩成型晚,并没有见过向雾凇, 只有两个稍微大点的孩子还隐约有些印象。
大概五六年前, 当时院里并不只有白葵一个大孩子, 比他还要大几岁的向雾凇才是他们之中化形最早的。
白葵自觉管不住弟弟妹妹时, 就会到花园里躲起来生闷气, 大家都找不到他, 只有十八岁的向雾凇永远能将他从各种角落里抱出来,和在他身上安装过定位器一样。
小时候白葵不喜欢走路, 觉得走路很别扭,他就往哥哥身上跳, 可以说半个童年时光白葵一直是在向雾凇的臂弯里长大的, 直到要去上学了, 向夔才强迫他教白葵走路。
其实白葵哪里是不会走, 根本就是有人宠着无法无天,就这样白天在向夔面前装模作样,一找到机会,就往向雾凇身上攀爬,少年也会从善如流地张开双臂。
但是十八岁高考过后,向雾凇就去了国外求学,不知道是加入了什么神秘组织,好几年都不回来,也不给院长和白葵发信息,只每年会寄回来一些钱和两份礼物:生日礼物和新年礼物。
那些礼物通通被白葵负气地锁进了杂物间,几年下来早都堆积如山。
白葵之前说没见过“那些雏鹰反哺”的人,纯粹是还在气恼,刚开始他经常闹着要哥哥,可后来连向雾凇这个人都不提了。
就当这个人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