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能昨天晚上姜糖煎梨汤喝多了
他总是用不习惯放在房间里的马子,觉得有臭味儿,也不让林荆岫用,那东西早早就被搬出屋。
葵瑕边揉眼睛,胡乱披上新买的厚实大氅,踩进毛茸茸针织鞋里打开门,准备去上茅房。
嘶嘶嘶好冷哦!
这种天气真的会有人出门吗?还真有。
吧嗒吧嗒跑下楼,葵瑕就愣住了。
大堂里即使是白天也没有开门,店小二不知去向,天寒地冻,只有雾蒙蒙地一点光线,身着黑色纹袍的男人是唯一在吃饭的人。
他好像感觉不到冷,脊背挺直,坐姿端正,杯中烧酒缭绕起屡屡热烟,脚边放了个炭盆,碳块表层却没有红光。
许是听见响动,男人抬起头朝他望过来,脸上又露出那副葵瑕看不懂的表情。
他可能想笑,但又不太会,那道刀疤被面皮扯动崎岖拱起,像条钻进了皮肉里的毒蝎长虫,吓得葵瑕差点从最后两阶上摔下去。
竭力忽视掉那道灼灼的视线,葵瑕目不斜视掀开侧门的布帘,走进去后立刻小跑起来。
中途才遇见往回走的店小二,很殷勤告诉他:大堂那人付了一个月的押金,就住在葵瑕对面的天字贰号房。
只不过葵瑕不爱出门,这才头次知道。
在四面漏风的茅房里解决完,小屁股都冰冰凉凉的,葵瑕吸了吸鼻子,又想回屋继续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