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天,路明乾手下的探子发现有一伙神秘人偷偷出城运送了一桶粪车至北城城郊,他们踩点找到一处离来福客栈仅有几百米远的小院,这才锁定对象。

路明乾带人跟上去追查,林荆岫却在后院发现了异常。

有一块地方的积雪尤其的新,白到没有丝毫的灰尘与枯树叶,而后院分明种着一颗银杏树。

他撬开木板,颤着手掀翻厚重的铁皮盖子,在一个脏兮兮的土窑里,捡回他失窃的宝贝。

叫他怎么能不发疯。

林荆岫敛起眸中的浓墨翻滚,扶起葵瑕,倒了杯温水喂给他,又问:“饿了吗?吃点东西好不好?我让店小二送上来,不会离开这间房子的。”

现在又像个正常人。

但葵瑕刚刚已经见识过他的变化,现在又看他变脸,再怎么伪装也还是与曾经沉默可靠的黑老虎不一样了。

“饿不过我不想吃。”

林荆岫握住杯子的手掌收紧,低哄:“就吃一点,都瘦了,如果觉得店里的饭菜不好吃,回到云州还是我亲手给你做。”

葵瑕沉默着没说话,漂亮的鸦色睫毛像蝴蝶般在脸上扇动,整个人看着精致又脆弱。

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还是知道统一考试得等到二月,而中试后紧跟着还有殿试。

戏本子里常有书生高中状元就此留在京中做官的戏码,即使林荆岫考不中,他们回云州也得好几个月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