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习惯性地坐在酒吧里买醉,恍惚间看到人的影子,脑海里出现人的映像。
他问自己,你为什么还会想起这个人?
他有答案,却不想说。
只逼迫着酒保不停地给自己倒酒,酒保看不下去劝他不要再喝了,他却丝毫听不进去。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他忘记了痛楚,呕吐物都渐渐地只剩下刚下肚的威士忌了。
可他依旧不停地灌自己,他的烦心事实在是太多。
自己的亲哥哥就这样走了,自己的对手就这样投降了,自己的……情人,就这样离开了。
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去想,事实也告诉他了,陈远和梁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走进他心里的人。
他不知道他是何时让梁承走进他的心里的,他只知道,梁承的失踪,与他来说,不同当年陈远喜欢上江宇离开自己时的,那种失落感和不服气,而是一种灵魂被抽走般的窒息感。
他真的爱上了自己的这个“情人”。
此后,黎维时常产生错觉,好像那人还时刻在自己身边一样。
吃饭的时候帮人留一份,睡觉的时候只睡一半床。
甚至有时突然醒来还会在另一半空床上寻找着什么,好像人还在一样。
待到头脑清醒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人已经不在了。
只好卷起被子蜷缩着身子抱在怀里,自欺欺人地催眠自己,用布料上残存的温度来暖自己,告诉自己那是梁承留下的体温。
以往半夜醒过来,人都会将自己搂在怀里不一会儿黎维就能继续安睡过去。
可是现在,只有精神上的折磨了。
久而久之他越来越无法集中注意力,开始泡酒吧,夜不归宿。
整个人堕落到了极点。
直到他接到了李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去参加唐佑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