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哥们,打扰一下。飞机上能否请你不要吃味道这么大的东西?”

苏珧画说着,便从口袋里摸出了口香糖,递了过去:“你要是耳朵觉得难受,我这里有口香糖,味道没那么大。”

坐在旁边的人缓缓转过头,透过墨镜盯着苏珧画,没有吱声,也没有从他手上接过那盒口香糖。

苏珧画突然觉得,这人的下巴和喉结……好像有点眼熟。

回忆了不到五秒,苏珧画便脱口而出:“草!!季云暮!怎么他妈的是你这个扫把星?!”

声音不小,位置和他们俩同一排的中年男人朝他俩的方向看了过去。

“哦,你是叫什么名儿来着?”季云暮没摘墨镜,双手交叉缩在椅子里,似笑非笑道:“苏桃花?”

坐在外侧的中年男人听见这名字,险些失了今日份的功德——笑出声。

看着季云暮的这副表情,大学前两年的黑暗回忆顿时涌入了苏珧画的脑海。

直到大二的时候,这人突然出国留学了,苏珧画才渐渐开始摆脱这人的阴影,过了两年难得安稳的日子。

只是,苏桃花这个绰号,还是被他们系的同学喊到了大学毕业。

“苏你妈!”苏珧画咬着牙,质问道:“你怎么会和我在同一趟航班上?真晦气!”

季云暮扬起嘴角笑了笑,嘴里的薄荷味都扑到了苏珧画的脸上:“老友相见,何必那么大敌意?来,让我看看,你今天穿的是什么牌子的内裤。”

说着,他伸手扯了一下苏珧画的裤腰带。

“滚!别碰我!”苏珧画骂道,粗暴地拂开了季云暮向他伸出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