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秋继续说道:“伯父伯母当时让他立刻住院接受治疗。但那个时候他好像和他家人闹矛盾了,就没去住院,而是办了签证,来l国了。”

“那时候我还在读大学,还专门飞到那座城市去探望他。他刚飞到l国不到三天,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医生说,可能是因为飞机上的气压异常,加快了病情。”

护士和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他没事了,你们可以去看他了。切记,最近三天不要拆掉他眼睛上的纱布,屋内可以开灯,但不要用强光照他的眼睛。”医生叮嘱道。

苏珧画站起身,快步走到病床前。

看到季云暮正坐在床上,眼睛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愤怒和酸涩顿时灌满了苏珧画的心尖。

“苏珧画,是你吗?”季云暮转过头,低声问道。

“你是不是傻x?”苏珧画气的本想捏他的脸颊,但他又怕扯到什么伤口,不敢碰季云暮的脸。

他只好转而捏住了季云暮的胸,愤怒道:“既然眼睛不舒服,还看什么灯展?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嘶……好疼!”季云暮的嘴都疼成了o型,“你先松手,别拽啊!”

季云秋见状心里一乐,这次她好像不用照顾季云暮了,就说了句:“我好像有点多余,要不我先走?”

“嗯,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回头请你吃饭。”季云暮淡淡道:“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说一声。”

病房内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苏珧画便搬了个凳子,到床边坐着。

季云暮酝酿了好久,低声说了句:“你要是想走,你就走吧。我不会怪你的。”

苏珧画还以为他是在说回家的事,就说:“嗯,我等会打车回去。你这什么时候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