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暮见他还能正常说话,喜极而泣,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吊坠。

“它掉在洞口处的一块岩石上了。”季云暮重新把吊坠戴在了苏珧画的脖子上,“也是它救了你,以后可要好好爱惜它。”

苏珧画哭的更厉害了。

他的各种感官也都渐渐恢复了,即便穿着季云暮的外套,苏珧画还是冷的直哆嗦——毕竟他的腿和脚都是光着的。

他就像是个被冻僵的了小猫,拼了命地往季云暮的怀里钻。

他一边钻,一边哭着说:“她骗了我!我好心去帮她捡钉鞋,然后就有个人打了我一下……我再一睁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这里好黑……你以前失明的时候,看到的也都这么黑吗?”

季云暮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但因为苏珧画趴在他怀里,并没有看到。

“以后,这个人不会再出现在你周围了。”

季云暮柔声对他道。

……

教授听到了洞内传来的哨声,顺着原路赶过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向导卡莱尔。

卡莱尔以为他也要下去救人,赶忙劝阻:“已经有个人下去救他了,先生,您就别过去了!”

“我的学生,我的学生是不是在那下面?”教授趴在洞口处,脸上的皱纹因为着急而扭成了一团,朝着下面喊了句:“苏珧画!你在不在下面?”

回应他的,是哨声。

搜救队的人花了大约三个小时左右,将苏珧画和季云暮从山洞里救了出来。

教授看着被救上来的苏珧画,突然老泪纵横:“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孩子看着可怜极了,头发湿漉漉的,头上还有外伤。他一上来,医护人员就给他裹了一件非常厚的毯子,还给了他一支氧气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