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秋:放心。
“后来老师把我爷爷叫到了学校,我爷爷就问我,说你既然打碎了玻璃,为什么不承认错误?我那时候就回答说,我一直都承认是我打碎的,但老师非要叫你过来,我觉得没必要,所以才一直闹……”
季云暮温声讲完,发现怀里的人没有再像半小时前那样颤抖了。
苏珧画依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但他的眼睛已经闭上,头越来越沉,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
苏珧画的睫毛不算密,但看着挺长的。
季云暮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动,就这样让他睡在自己怀里。
他看着对面的墙壁,心想,如果今天那枚桃花吊坠没有被自己的矿灯照到,没有闪那一下光,自己能否找得到苏珧画?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但也许等他找到苏珧画的时候,苏珧画已经因为缺氧而受到不可逆的脑损伤。
季云暮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
凌晨四点钟左右,一个穿着白色毛皮上衣、黑色短裙和黑色过膝长靴的窈窕女人穿过了旅店的走廊,敲了敲艾米的房门。
“你终于来了!”艾米赶紧把她让了进来,扫了一眼她手上提着的猫笼,疑惑道:“你怎么还带了一只猫?”
季云秋把猫笼打开,又从包里取出了一大袋猫砂,“没办法,走的太急,来不及找人帮忙看着,就把它一起带来了。你先和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离开旅店都要进行登记。教授说,在查清楚苏珧画失踪原委之前,如果不想被怀疑,最好不要离开旅店,否则会被警官问话。外出吃饭、买东西,也得三个人一组,互相监督。”艾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