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刘述扬突然推开了门。
就离谱。
沈若爻勉强按下内心的躁动,偏过头掩饰脸上的潮红。
“我打扰你们了?”不知道为什么,刘述扬的表情看着就是很欠。
“……没。”沈若爻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江樵装作若无其事翻着衣柜。
穿戴洗漱完,趁着时间还早,就先去寻个偏僻安静的地方。
昨夜结了霜,太阳光一照就融成水,弥漫在空气里,盈满了花香。
“这是……什么花啊。”沈若爻被迎面的花丛迷了眼。
“杏花吧。”江樵抬手拂过花枝,两片花瓣落在他发间。
微风吹过,卷落几片花瓣。
纷飞之景难免让人怅惘。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越往里走越人迹罕至,他们在一棵大古树下停下了脚步。
“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江樵小心勾住了沈若爻的手。
“因为我第一次单独和你出来啊。”沈若爻刚从迷人眼的乱花中清醒过来,伸手摘下了他发间的花瓣。
“我感觉我来过这。”江樵看向还没生出几片叶子的古树,“好像好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沈若爻牵着他的手揣进兜里,“以后的事,我们一起记。”
江樵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看地上的光点:“那几年,刘述扬大概也和我来过这些地方。可我看着这些美好的景色,想的却都是,哪里可以藏起来,哪里允许我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