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珏玉神色缓和了些,然后又再次紧绷起来,“酒吧有什么问题?你这么严肃,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吧?”
秦书顺着方珏玉的话捏造,说:“没什么大问题,很好解决的。”
方珏玉正要再问些具体的,有学生转头看向两人,声音不大不小的说:“老师,能不能帮我改改画?”
这及时雨来的妙,秦书走了过去,对学生道:“起来吧。”
然后从学生手中接过画笔和调色盘,将笔在水桶涮了涮,边涮边给学生分析画面。
方珏玉走了过去,感情和事业还是要分分清楚的,于是调整好心态冲着闷头画画的学生道:
“如果有想看秦老师改画的,过来看。”
学生们纷纷站了起来,往秦书的位置挤,一个班三十来个学生,有大半学生都来看了,里里外外挤了好几圈。
方珏玉杵在最后面的角落,透过学生一个一个错开的脑袋,正好能看到秦书改画。
其实色彩没有多大改的意义,因为颜色的不断堆叠会使得画面很脏,但是在秦书的巧手之下,画面还是回春了,比刚到秦书手上的时候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秦书正想起身,有学生道:“老师,你再画个色彩的范画呗!走廊你那幅色彩简直绝中绝,你怎么能把静物画的那么有个人特色啊!”
在美术统考中,画画太过有个人特色其实是把双刃剑,用的好脱颖而出,直接冲击最高分,用不好或者说火候不到位那就可能直接不及格。
但对于秦书来说,那种浑然天成的画风,谁都学不来,谁都不会说他不好,所以他才能被称作天才。
纵使被一团一团的围住,秦书还是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方珏玉,方珏玉与秦书对视,身体里就像是蹿进一条电流,电的全身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