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生长液呢?还有没有?”严秋朔抱着浑身是血的簇走上了那辆车,严榆安皱着鼻子别开眼,专心当着自己的司机。
“来不及了……”簇按着严秋朔的手臂,眯着眼睛看着他。
“朔,朔,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我不想这样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总是说错了就是错了,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此刻的簇眼睛止不住的落下泪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哭,第一次知道悔恨的滋味。
幸运的是,他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情绪了。
严秋朔看着对方,心中升起弄浓烈的悲怆,他滚动了喉咙,却没说什么,他也并没有资格替死人原谅什么。
或许自己当初能带走他们,他们也不会被吾德辛害成现在这个模样。
变得对生命的蔑视。
“是吾德辛和我说,人和动物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我才……咳咳……”簇带着血的手抓住了严秋朔的手,“我没有找借口,朔,我真的知道错了……”
“……”
他用尽力气的朝着严秋朔解释,最后还是在路途垂下了手臂。
太远了,目的地太远了,簇到不了那里,他就和当初死在福利院的那个教他怎么笑的男孩一样,被爱着自己的人杀死了。
最后还是博士给簇下的死亡证明,而鸮站在那具尸体前边愣了一会,伸手瞥了一把对方整理好的头发,“我帮你去看看世界。”
他们从小待在福利院,长大又一直训练自己的战术技巧,然后到现在的打仗,再到结束除了小时候那片灰暗的天空,从来没有看过枪支以外的风景。
簇火化完毕后,鸮捧了一把不知道是哪里的骨灰,塞进了一个香囊里头,鸮和朔解释说,里边藏着不少他们兄弟姐妹的骨灰。
簇余下的骸骨被严秋朔埋葬在了一个坟墓区里,用他这些年赚的钱给他定了个永久使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