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男大学生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看着程衍熟练的打开电脑，登录工作账号，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

十一点整，程衍准时歇息。

入梦，程衍恍惚间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身处漆黑的环境中，他无助的蹲在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团，耳边时不时传来女子的自言自语，她时常会讲一些糊话，甚至会发出恐怖的笑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小衍，你怕我吗？”

“怕我吗？你会害怕妈妈吗？”

“你不要怕我，妈妈只是生病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

……

小程衍拍打着浴室门，里面的水声从未停止，他妈妈在里面待了已经将近快一个小时，他试着拧动把手，门没锁很轻易就被打开。

“妈妈，我进来了。”

他脚步一顿，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妈妈就躺在浴缸里，手垂在外侧，脸色惨白如纸，与手腕上那鲜红的血迹形成强烈对比。

“别，别怕。”

“妈……妈，爱，你。”

那是小程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砰’，木门被重重的推开，小小的身躯张开双手朝着自己扑来。

“小衍哥哥，我来了不怕不怕。”

他站直了身躯，个头比那些人矮了半截，可气势却丝毫不输他们，“你们不许欺负他，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小鬼，”程衍无意识的呢喃出声。

“江弋桁，不……”

“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你们别走。”

……

“我在。”

不知何时，江弋桁来到了他的卧室，坐在床边紧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抚着他，另一手轻柔的擦去他眼角的泪痕。

“我一直在。”

“老婆，我一直都在。”

第11章 安全感

程衍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仿佛整个人都飘在了云端，不真切又模糊。

生物钟一到，程衍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江弋桁放大的俊脸，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扣着，他的另一手搂着他的腰身，姿势亲昵。

程衍的脑子宕机了好几秒才恢复过来，当即抬脚踹向他，‘砰’的一声，江弋桁狼狈的摔到床底下，这一摔给他摔醒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眼神迷离的看向程衍，委屈巴巴道，“老婆，你怎么了？”

这模样着实是可爱极了，懵懂的脸上还泛着红，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一根竖起的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