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中似乎带着埋怨,可更多的又像是在撒娇,江弋桁起身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对不起啊,让你等得太久。”
“我带你回家。”
江弋桁俯身将人扶起来,手臂揽过他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抬眸看向那伙人,微笑着说了句,“实在抱歉,打扰了各位的雅致,阿衍我就先带走啦,各位没有意见吧?”
这位许总掐媚的笑着说,“您看着挺眼熟的,莫不是飞城集团的小少爷?”
厉总听他这么一说,拍了下大腿,怪不得会觉得他熟悉,“这就是飞城集团的小少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小程他是您的朋友,多有得罪之处请谅解。”
刚逮着程衍灌酒的陈总感觉背后发凉,“原来是江小少爷,失敬失敬。”
公司领导吴总顿时愣住,好一会才缓过来,“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程衍这孩子做事稳重,机灵,我这不才想着说给他介绍几个商业上的大佬认识认识,您莫怪。”
上流社会中,这样的场景并不稀奇,谁都明白,只要有足够多的利益关系存在,即使是个身无分文的学生也能够攀上高枝。
他们之所以低声下气,是因为飞城集团的权势摆在那,得罪了对自己并没好处,如果能讨好眼前这个‘继承人’那是再好不过。
江弋桁不想跟他们多纠缠,但又不想程衍清醒后面对这些人的刁难,就笑着说,“瞧你们说的,是我贸然前来扰了各位的雅致,理应由我来给各位赔罪,但你们看阿衍现在这样子,改日,改日啊,我必定亲自登门拜访,今日我和阿衍就先行一步,各位留步,莫送。”
话毕,就搂着程衍离开,走了会又折返回来,“秦以柔,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哦,哦,马上来!”
秦以柔连忙拿起包包跟领导们道了别,走出餐厅才松了口气,她转过身对江弋桁说,“谢天谢地,你来得真的很及时,你是不知道那群贱男人怎么对衍哥的!”
“气死我了,本来他们是想给我灌酒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们那种龌龊的心思,衍哥帮我拦酒才被针对的,他们逼着衍哥喝了好多好多酒,都是倒得满满的一杯。”
“画个圈圈诅咒他们喝水被呛,出门被车撞,吃饭被噎!!哼,”秦以柔越想越生气,越骂越顺嘴,恨不得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良久才停下来问,“衍哥,你还好吗?”
程衍看上去不太好,被江弋桁紧紧的搂在怀里,尚且还有一丝意识,“嗯。”
“江弋桁,那衍哥就交给你照顾,我就先回家啦,”秦以柔转身就准备走,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
回头一看,是江弋桁。
“先送你回去,这么晚你一个女孩不安全,你衍哥也不放心。”
五分钟后,三人同坐一辆车,程衍的脑袋搁在江弋桁肩膀上,闭着双目沉睡,呼吸平缓,江弋桁拿着调整了下姿势,想让他睡得更舒服点,而后拿着手机与秦以柔发消息。
——给阿衍灌酒的都是谁
秦以柔回过头,颇有点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咱俩这么近还得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