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乃至记了整个年少。
——世间的爱本就稀缺,何必拘泥于性别;人活一世,不该让遗憾伴随着终生,喜欢就该鼓起勇气去告白,失败也无可厚非。
那年,14岁的他才会瞒着父母,独自坐飞机来到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小衍哥哥说得对,不该让遗憾伴随着终生,我喜欢你,我想告诉你,我想亲口告诉你。
少年的一腔爱意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永远的封藏在心底,我联系不上你了。
巴掌大的日记本,记叙着的往事。
少年的心事无人知晓。
唯有那本被大火烧了的日记本。
他感觉自己处在个混沌的空间中,想要离开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隐隐听到小衍哥哥的声音,他说,“不要忘记我,不许忘记我。”
他努力的寻找着出口,内心越发的焦急,小衍哥哥,我想起来了。
所有的所有,我都想起来了。
年少时藏匿于心底最深处的汹涌爱意,终将得以窥见天明。
***
医院病房内弥漫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江弋桁慢慢的睁开眼睛,白色的墙壁上挂着柔和的灯光,他的脑海里空白一片,对于自己身处何地毫无印象,侧头发现趴在床边睡着的人。
他试图坐起身,却感到浑身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
他低喘了两口气,不再挣扎安分的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一幕幕被串连起来,他无声的呢喃着,原来我对你的爱是有迹可循的。
甚至可以追溯到我们的初见。
他伸手去勾着那一缕垂下来的发丝,在指尖缠绕成团,小声喊了句,“小衍哥哥。”
睡梦中的人似乎有所察觉,微微抬起头,露出半截精致白皙的脖颈,眼神带着点儿迷茫,对上少年澄澈的视线才反应过来,想说的话突然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他刚刚喊我什么?
是我错听了吗?
江弋桁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再次挣扎着坐起身,他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去勾着程衍的手指,又冲他喊了句,“小衍哥哥,你在发什么呆?”
原来不是幻听啊,他真的这么喊我。
“你叫我什么?”程衍怔怔的盯着他的脸,心里有点不可置信。
你之前不是这么喊我的。
明明说过不许再这么喊我的。
江弋桁笑了笑,又重复遍,“小衍哥哥,我喊你小衍哥哥。”
他喊得那般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