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峋配合看向手机,转过身坐在床边。池琅一点点沉没在被窝里,翘起来的毛逐渐消失,然后被窝拱起一大团,窸窸窣窣的,毛巾丢出来,衣服又被摸了进去。
半天,池琅穿好了衣服,低头一看,床边放着一双球鞋和棉袜。简峋果然细心,没忘记这事。
池琅满是红痕的脚掌蜷了蜷,俯身套上棉袜和鞋子,“现在走吗?”
简峋:“嗯。”
池琅看了眼地上湿湿的黏黏衣服,装作若无其事,“这个……不能穿了,我让她们从押金里扣。”
简峋:“嗯。”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关门出去。
小宾馆挺老的,开在巷子里,属于老式门面房改的。前台小哥看到简峋出来笑了下,“下次什么时候来替班?”
简峋:“考完试来。”
池琅:“……”
妈的,槽点好多又挑不出哪里不对。
前台小哥看到池琅,一愣,“刚才不是……那个……”他比划了一下,似乎想比划一个腰细腿长的妹子,池琅硬生生打断他,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我妹,已经走了。”
前台小哥:“哦哦,刚才打了个盹,没看到。”
前台小哥冲简峋挤眉弄眼,“孤家寡人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有新情况了呢。”
池琅一听,心脏陡然一跳,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想不起来具体的。
“走了。”简峋敲了敲桌台,没接他的话茬。
宾馆沿街出去是一条夜市街,池琅之前摆过地摊,现在路过夜市就会习惯性看摊位的地理位置、摊位上的物品种类和价格。明明两条腿酸得要命,前面有简峋在,他就得忍着,生怕被提前刚才的事,又或者显得自己太矫情。
余光扫到银色的金属制品光泽,池琅停下脚步。他以前骚包得很,对各种金属挂件和戒指感兴趣,总会成套地买来搭衣服,现在人穷气短,因为衣服穿得朴素,连五角巷弄来的那套戒指项链都再没戴过。
摊主架着一个小桌,笑道:“一个二十,一对三十五,刻字免费。”
“可刻字?”池琅来了兴趣,“刻英文行吗?”
摊主来活了,搬出刻字的工具:“行啊,说啥刻啥。”
池琅拈起一枚版型不错的素戒,“还有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