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琅:“你要是介意这些就跟我说,洗个澡又”
“不是。”简峋打断道。
池琅直愣愣地盯着他,简峋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
许久,池琅才听到他很低地道:“抱你的时候,我会弄干净点。”
池琅:“……”
怕少爷介意自己经常干体力活,一身的汗会难闻,所以平时一回来就洗澡。连去医院守夜,防止池琅抱着自己睡觉难受,也会提前洗好澡。
池琅灵活的口舌忽然变得笨拙,好似一团蜡将舌根凝住,讷讷地道:“我,我也没说过……介意这个吧?”
简峋抿紧了唇,不自然地搓了搓指骨。经常干活的手宽大而有力,上面有些磨出来的老茧。
池琅看见他这副模样,恍惚间忆起,自己最早跟这人撞见时,似乎真的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你这穷酸模样看起来也花不了几个钱,怎么用这么快?!”】
【“……是不是给你钱,你什么都做?”】
【“那个……那个也做?”】
对于简峋这种家境贫寒为了钱可以做任何工作、暗恋着他的男人来说,不经意间的言语伤害是最大的,或许在池琅未察觉的某一瞬间,就会让男人以为,自己觉得他是……很脏的。
娇生惯养的少爷和夜店打工的穷小子,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不会碰到一起。就如同池琅眼里的简峋人格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简峋每次亲吻他的时候,会不会也觉得在高攀不敢奢望的月亮?
池琅心脏一瞬间揪了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对于自己过去说的那些话悔不当初,“简哥……我以前不太会说话。”
池琅胡乱地挠了下脑袋,磕磕巴巴的,“我,我这个人就是嘴欠,不是成心的,你很干净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人,真的!”
不会有人比简峋更干净了,池琅从没见过他这么好的人,由内而外的完美。
他张了张唇,想说很多话,却又觉得太多余,只能用之后的行动来弥补。
“没事。”简峋说出自己的小秘密后,肉眼可见的不自然,漆黑发尾的水汽凝结成珠串,略微洇湿了后领,“不用在意。”
简峋这种状态极其少见。池琅深呼吸了几下,试图缓解着自己的紧张与慌乱,屁股从凳子上横移到床边,一点一点地贴着边蹭上去,以免自己动作太突兀。
“喝点水?”简峋道。
池琅原本还在计算屁股挨着床垫的距离,惊得一抖,“不喝了,刚在楼下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