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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从没想过找你求助?”

池宗源指尖一蜷。

两个保镖会意,钳制的力道骤紧,“咚”地把按在地上,揪着他的头发,让他只能疼痛抽搐地看人。

“既然是这样。”简峋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而清晰,“他为什么……还留在我这里。”

肯定句。

池宗源眸子危险地眯起,“小子,你在威胁我吗?”

简峋声音很低,内里因疼痛而加剧着颤抖,但他始终直勾勾地盯着池宗源,眼底年轻锐利的光就像一匹深夜里压制猎物的狼,随时会扑上来撕裂对方的喉咙,在昏暗的包间里亮得惊人。

“他不像你。”

简峋顿了顿,沉沉地出声。

“他和你……完全不一样。”

池宗源忽然被扎中心底最不可触及的隐痛,一瞬间脸色铁青,“给我朝死里打!”

隔间门板狠狠摔上,隔绝开外间的动静。

池宗源手忙脚乱地转动轮椅,本就老化的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呼啦呼啦往里灌风。他就像只斗败的猎人,大口地喘息着缓解心头的暴躁和心悸,脸色苍白得惊人。

“咚!”

轮椅东倒西撞的,磕到沙发边才猝然停下,池宗源瘫倒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发抖的手,那里抖得很不正常,连沙发都够不到。

许久,池宗源才缓过被刺激的心悸感,脸色沉下来。刚才简峋的给予的锋利感太强烈,即使是那般被动姿态,也是一副要与他抗衡到底的模样。

“……现在不掐灭,以后是个大麻烦。”

张弛有度的隐忍、锐利、狠劲集于一体的人……以后绝对是匹不可控的豺狼。

第208章

“真他妈是硬骨头,一声不吭。”黑衣壮汉站在夜店门口的冷风里,抽着烟嘀咕,“……这样还有力气反抗。”

“唉,可惜立场不同,要不我还挺佩服他的。”另一名保镖兜着打火机,点烟道:“被揍得就剩半条命了也没松口,要我早投降了。”

“那你怎么还是没忍住放手了,都被老爷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