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琅现在才想通这个道理，怪不得他一直难以想通万森联姻的合理性和目的性在哪。若换做池恒继承vyach，万森应该和他联姻才是！

【“为什么又靠我联姻？你们两个不能联姻吗？”】

【“万森本就是我们最大的目标，而她在我们之间，选择了你。”】

而池恒趁着池宗源无法说话，骗了他。其实从一开始，无论甘南霜如何选择，都将是他去联姻。

……只不过恰巧，甘南霜喜欢的正是要继承vyach的池琅。

最后甘家顺水推舟，再合适不过。

想明白这一系列道理，池琅越发觉得荒谬，毕竟池宗源的厌恶思想已根深蒂固，“可是……可是为什么是我继承？他不是……你……我们……”

池恒眸子眯起，“因为他觉得，这是欠你的。”

池琅：“欠我？”

池恒：“二十多年前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这是他在床头对池宗源说的，池恒从头听到了尾。

池琅：“……”

池琅一双眼缓慢发红，视线移向床上，“所以，他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事……觉得亏欠我？”

池恒：“你觉得呢。”

“不可能！”池琅咬牙切齿：“他如果真亏欠我，这么多年也不会这样对我！他有病吧，都这样了，还说亏欠我？这样的补偿神经病才要！”

池恒：“这份遗嘱，是早就立下的。”

池琅：“放屁！”

池恒：“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挣扎，看到你会想起那个人，想起他做过什么，然后后悔、痛苦。他不知该如何对待你，只能不断地控制你，让你按他安排的道路走，稍有不满意就打骂你，然后再次陷入痛苦之中。因为那个人，他才会后悔，才会觉得亏欠。”

池琅听他说得如此真切，就像同样的情感发生在了他身上，微微呆住。

“可他不清醒，他一想起那件事，就会难以控制情绪，时而后悔，时而痛苦，时而可怜，时而暴躁。”池恒神色平淡，语气却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说得对，他早就病了，我只是助推了一把，让他更早脱离痛苦。”

池琅气息梗塞在胸口，火气烧得胸肺胀痛，“你”

床上的动静更大了点，池恒未分他一眼，只对池琅道：“说的差不多了，现在该你做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