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惟的手掌不知不觉间伸到了应春和的身后去,手指在他的肩胛骨上来回摩挲,沉吟:“但我是真的觉得很好,这证明你很需要我,很舍不得我。”
隐秘的心思被任惟直白地道出,令应春和有几分恼羞成怒,冷哼一声:“我又想了想,你只能三分钟,所以还是算了。”
此言一出,任惟的脸登时红了,无从辩驳,只能略微可怜地道了句:“那我……下回坚持久一点呢?”
“多久?五分钟?”
“应春和!”
“哈哈哈……”
笑着笑着,两人一齐栽倒在床上,深深地陷进去,如同陷进应春和曾以为与自己不匹配,也永远不属于自己的云朵面包里。
原来换取任惟的代价如此简单,仅仅只是一份相等的爱,他早该知晓。
“任惟,”应春和勾住任惟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他一下,终于以较为认真的语气开始说任惟最在意的事情,“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别太在意。”
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这件事本来也没有那么重要,在恋爱中只会占据一小部分,一起生活更多的是诸如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小事。
“虽然很希望你能好起来,但如果真的好不了,也不要紧。”应春和这样对任惟说。
任惟看起来神情有所好转,抿了下唇,不太确信地问:“真的吗?”
应春和索性又说道:“而且,就你以前那样……其实也挺累人的。现在,虽然快……但也挺好的。”
这一点应春和没说谎,从前的任惟在这方面可谓是精力无限,强势且疯狂,没完没了地索要,应春和总是吃不消,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
明明应春和是真情实感地在劝导任惟,哪知任惟又自卑起来,垂下眼:“那你不会觉得我比从前差很多吗?”
骄傲自信如任惟,也会害怕跟从前的自己比较。
应春和翻了个白眼,没了耐心,扯过被子往身上一盖:“睡了,别吵。”
任惟当真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地躺好,躺了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往边上摸了摸,长臂一伸将应春和搂住。
搂在怀里后,他亲亲应春和的脖子,又亲亲应春和的耳朵,这才舒坦了。
应春和嫌他烦人,亲得黏黏糊糊的,推了两下没推开,到底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