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
元璀脸皮滚烫地摆手道:“不不不,我觉得不了吧……”
齐白晏和他对视着,一言不发,不着痕迹地审视着什么。
元璀本就心虚,一被他这么看头就大,登时涨得脸红脖子粗,灰溜溜往床上爬,“啊差不多吗,我怕你觉得挤。”他慌张找台阶下,“你要是觉得不挤,那我也无所谓了,睡吧睡吧。”
齐白晏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无声掀开被子上床。
元璀听到窸窣声,脑袋闷在被窝里,越埋越深,像只追求缓刑的鸵鸟。
下一秒,他被人捞住腰抱了过去。
元璀心尖一颤,心脏差点蹦到了嗓子眼。
齐白晏身体贴上他的后背,肌肤亲密到及不可分,只有薄薄的布料阻隔着相贴的躯体。冷杉味从身后渗入了奶味里,轻缓地填满所有缝隙。
许久,元璀听他在耳侧很慢地道:“第一个吗?”
少年的声音轻轻磁磁的,虽然叫人听不出情绪,但贴着耳根宛如低喃,听得元璀耳朵直发烧,几近自燃。
他脑内的小狗像屁股着了火,狂奔打转——什、什么第一个?
湿润的吻悄然落在了他的耳根,亲得元璀腿根一软,差点没骨气地往下滑,只能呜咽着捂住了唇,任由耳根越来越红。齐白晏似昨夜那般亲吻着他的耳根嫩肉,显得漫不经心,话里有话。
“我是第一个,被你带回家的吗?”
话语里隐藏的独占欲太强,听得元璀晕乎乎的,好像被少年压在床上一点点进入,顶得眼眶濡湿起来。元璀撑起被倒满浆糊的大脑,思绪转了几转,被他的亲吻勾引得指尖蜷曲,“除了我发小……别人都没来过。”
“发小。”齐白晏道:“上次那个?”
元璀被忽然强势的冷杉味笼得呼吸急促,脸红心跳地挤出来几个音,“……嗯,你见过。”
元璀喉间“啊”了一声,发出了短促的受惊声,呼吸越来越急,几近带着哭腔。齐白晏轻咬了下他的耳尖,“除了她,我是第一个?”
元璀:“……嗯。”
齐白晏环住他的手轻缓地摩挲着腰肢,好似轻揉慢拧,熟知他的所有敏感点在哪。元璀被煽情旖旎的触碰弄得熏熏然,要不是背后抱的姿势,早就化成了一滩水。
下一秒,元璀小脸绯红地捂住了唇,察觉到齐白晏蹭开他的t恤领子,微凉的鼻尖滑上肌肤,直到将吻落在了侧颈。那种麻痒的感觉顺着肌肤一路攀爬,刺激得他颤栗发抖,冷杉味不知何时变得强势起来,好像从一路上到现在的,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