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出门前,她在信箱底摸到了一封信。
她在信中捏出一张卡片,发现是一张对折的请柬。黑底烫金。
打开后,只有一句话,钢笔手写:“三天后,下午三点,h高。你该回来。”
没有称谓,也没有落款。
言早站在信箱前,只感觉a市所有的冷风都汇聚在她身上。
不知道站了多久,言早回过神来时手都被冻红了。
她颤抖着解锁手机,一边输入密码一边想,她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这是个玩笑,因为她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天,她必须承担的东西、她永远没法走出的东西
她飞速编辑消息,好友框中只有同事兼任上司房姐一个人。
服务中心的工作很清闲、同样的也没什么前途,尤其是言早的部门,几乎是两个人来做半个人的活儿。
然后便顺理成章,请假订票,一路磕磕绊绊回来。
直到言早抵达目的地,除了恐惧,她心中还萦绕着层疑惑。
当年的其他人,也收到了那封请柬吗。距离那时的约定已经过去八年,她信守承诺,没有联系其他任何人,甚至连自己的生活也搞得一团糟。
雨势更细密,眼前被腾起的水雾遮盖,几十米前的学校大门也迷蒙得剩下一个虚影。
言早深呼吸,嗅入h镇下雨时特有的霉腐味,和已经消失的出租车留下的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