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在割麦期间,还忙里偷闲给大家伙拍了几张劳动时的照片。他只是习惯性地随手一拍,但众人却沸腾了。一时间,大家劳动热情高涨。人人都希望自己拍出积极上进的一面。
陈大山一看,照相还有这种功能,强硬地让江宁停止劳动,专职拍照,并说大队会报销胶卷和冲洗照片的钱。
江宁割麦割到一半当起了摄影师,这事不知怎么又传到了隔壁向阳大队,孙队长也派人来请江宁过去照相。
陈大山骂道:“姓孙的就是跟屁虫,咱干啥,他干啥。”
江宁骑着陈大山的自行车去向阳大队拍劳动照片,向阳没拍完,隔壁的红云大队也来请。当然,他们也要报销胶卷和冲洗照片的钱。
大家忙碌了半个多月,终于顺利打赢了麦收这场大仗。这期间,男女老少一齐上阵,五岁以上的孩子也得下地拾麦子。麦收结束后,大家都黑了瘦了。
江宁也瘦了,他之前在向阳大队长的肉又还回去了。
他瘦得还不算最狠的,农村人的胖和白都是季节性的,一般是过年后最白胖。
麦收过后,江宁拿着相机去县城冲洗照片,不得不说,他的摄影水平又提升了一截。
有几张拍得不错,其中有一张全景照拍得尤其好:一轮红日下,一望无际的麦田中,社员们正在积极地劳动。喷薄而出的朝阳、金灿灿的麦田、勤劳朴实的人们,境界、层次、审美都有了,主角又是贫下中农,照片出身极好,又红又专。
这几张照片,不仅江宁喜欢,其他人也喜欢。照片洗出来后,各大队拿回去后,不约而同地放大几倍挂在大队的办公室里,陈大山也不例外。
江宁麦收后见到小江潮,发现这孩子也晒黑了,从一个糯米团子变成荞麦面团子,不过人也变壮实了。
家里还有些存货,江宁拿出零食给两人进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