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碰到袍角,就被他抗拒甩开了。
攥起被逼撤回的手,宿半微静声垂眸。
掌扣心脉,忍着喉间翻滚血意,鹤凌序凭剑而立,眼褶全然叠起,硬撑着直脊望她,“不若你告诉本君,为何谢寄真受伤,本君也会有感?”
唰一下抬眼,平声问她的仙君面白衣玄,唇血赤糜,手下竖直凛剑乖巧拄他力道。
问话更逼人心,“再者,你们又为何要保本君?”
不能说,这已经涉及机密了。
“不答?那便让本君来猜测一下。”染血唇瓣开合,一字一句地敲打她的心脏,“你们要谢寄真的性命,而碍于本君与他经常同道,所以你们束手束脚,是么?”
“是以,本君的性命必是与你们所重视之物联结在了一起,而谢……”
“别说了。”宿半微打断了他,“你猜到又如何,没猜到又如何?”
“太过聪睿,未必是件好事。”
“噗。”一口血急生生喷出,鹤凌序松剑倒地。
打手势不要她来扶,鹤凌序自己撑肘支起上半身,素玄衣摆凌乱铺于月白砖面,低声陈述:“谢寄真许是要陨了。”
……怎么可能?
侧头看她,“不信?”自顾接话,“呵,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宿半微哑言,还能怼她……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快要没命了?
深深叹了口气,她蹲下在他旁边,伸手放于他心上。
眼睫颤得很快,甚至可见他的耳廓透出了红。
谨防他挣扎,宿半微还是开口强调了下:“仙君此刻不要同我置气,护住心脉要紧。”
虽然连她也不知,不过是跟着进来后扯了个“心仪仙君”的理由,他为何就要同她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