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不足,到底还&nj;是&nj;泄了气,把主动权交给了对方。
“东西确实是&nj;好东西。”
柳拂嬿沉吟一阵:“两百万,给你&nj;开个张。”
“什么?!”摊主急眼了,“你&nj;知道去年天工奖的那块墨翠吗?料子跟我这块是&nj;异曲同工啊!油度又足,颜色又正&nj;,只&nj;要雕上观音佛祖,我这玉进国家&nj;博物馆都绰绰有余!”
“雕工好的师傅可不好找。”柳拂嬿淡声道,“要是&nj;有门路,你&nj;也不会把东西压在这儿这么久了。”
摊主被打到七寸,颓然地坐在凳子上。
其实,他心里&nj;的价位底线确实是&nj;两百万。做生意的,嘴上怎么跑火车都行,但心里&nj;不能没数。
可挣扎还&nj;是&nj;得&nj;挣扎一下的。
“……我这料子,但凡放在品牌店里&nj;,卖到中七一点问题都没有。”
“品牌店可不收璞玉。”
柳拂嬿婉声劝他:“酒香也怕巷子深,我的价格,你&nj;不会亏。好好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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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柳拂嬿的电话时,薄韫白正&nj;在剧院楼上的雅间里&nj;听&nj;音乐会。
伦敦爱乐乐团来江阑巡演,票很难买。薄霁明好不容易拿到两张,可惜跟妻子要看的秀撞了日期,自家&nj;儿子又死活不愿意来,他这才叫了自家&nj;弟弟。
其实,但凡有的选,薄霁明真不大愿意叫薄韫白。
因为他肯定不稀罕。
这祖宗的品味从小就刁得&nj;离谱,全家&nj;数他最难伺候。